馬云:滄海一聲笑!
2019開年似乎是很多互聯網大佬的高光時刻,自從羅振宇用一場跨年演講拉開了新年的序幕之后,互聯網大佬們就像是下餃子一樣掙著把聚光燈往自己身上攬。
當然,羅振宇的跨年演講雖然被質疑,但那多少算是“幸福的煩惱”;而這之后張小龍的一次“走光”瞬間就成為了互聯網人的榜樣,像這樣“認真、嚴謹、傲嬌”的互聯網人真的很稀罕;張小龍還沒走遠,第二天雷軍就宣戰華為放話“生死看淡、不服就干”;雷軍余怒未消迅速就被張一鳴、王欣和羅永浩接過了“五色棒”,雖然“聲勢浩大”,但遭遇了微信的“壁咚”撞上南墻之后終究無法“力挽狂瀾”;三國聯軍委頓之后就是被5G推到風口浪尖的任正非,他用一個半小時教這個世界重新認識了華為。
當然,在這一群人高光的背后,還有一部分人在與陰影同行:許家印的夢醒時分、庫克的栽贓嫁禍(蘋果的表現不好,全怪中國)、楊元慶的世界和平、貝索斯的婚事巨變、馬斯克的中國工廠、李想的飛來橫禍、董明珠的負重前行以及李彥宏愿景十分。
看看,短短的十幾天,這些互聯網大佬就像是過眼云煙一般從我們眼前“暴走”,向前一步壁立千仞,退后一步懸崖萬丈;但不管怎么說在2018年這場席卷全球93%資產的互聯網經濟寒冬還未散去的時候,互聯網人,尤其是創業者,總得發出一點聲音,搞出一點“大動作”證明你還活著,不然是怎么死的都沒人知道。
而在這些互聯網大佬“顱內高潮”,在這個生死攸關的“大時刻”,我們的馬云、馬爸爸,卻只有四個“道法自然”的“小動作”:
1月3日,馬云發表了他新年的第一個演講。
馬云又出金句:“你連你媽都改變不了,你只能改變你自己”。
1月6日,馬云的酒吧“HHB”(HHB MUSIC HOUSE;平頭哥)開業。
馬云說HHB“不以掙錢為目的,大家純粹是幫助好音樂、好酒、好朋友聚的地方,這就是我們的出發點。”
1月12日,馬云建言海南對標香港且必須超過香港。
馬云提出一個觀點:海南不需要做中國的夏威夷,而是應該做二十一世紀的夏威夷或者二十二世紀的夏威夷;另外一個定位是要對標香港,且必須超越香港。
1月13日,馬云的朋友們齊聚三亞,為馬云的公益和教育事業助威。
馬云說:“我們14億人,很多人的教育營養是嚴重營養不足,而農村是教育營養非常不足的地方。”
當然,馬云的“小動作”遠遠不止以上這些,比如向總理建議、支付寶進軍監獄、在某論壇發表金句……如果說HHB酒吧是馬云給自己開的,是他這么多年來送給自己的“養老”的小小禮物,屬于玩票的性質;那么他在1月3日的演講、在1月12日的建言以及1月13日的飯局都切切實實是在通過自己的言行影響整個世界。
而這也是為什么我們這幾代人罷黜百家,獨尊馬云的緣故。
① 天工開物
電子商務最早源于美國,Amazon、eBay都是各自領域的先行者。
當然,這和美日歷史悠久的傳統零售有一定的關系,在美國有沃爾瑪為代表的超市體系,其中沃爾瑪多年來雄踞世界500強第一,在全世界擁有超過11000家門店;而日本則有全家羅森7-11、無印良品、優衣庫、吉之島等各行各業的零售范本;這是電子商務的溫床,也是電子商務的法外之地,于是,美國1995年有了亞馬遜,但日本卻因為國情互聯網經濟一直發展緩慢。
在這里還有一個大背景:直到1994年4月20日中國才獲準接入互聯網國際專線。
很長時間以來,中國的傳統零售業基本都在學習美日零售巨頭的玩法。
1995年貝佐斯創立亞馬遜(一開始叫Cadabra,性質是網絡書店),同一年馬云第一次前往西雅圖,與DaveSelig和DoloresSelig在一起,馬云第一次接觸了互聯網,回國后便開始創業;他說,現在互聯網上沒有中國的信息,“我們的工作就是把中國的貿易信息介紹給全世界”。
但就像高舉“中國人離信息高速公路還有多遠?向北1500米。”的瀛海威一樣,張樹新的互聯網接駁業務和馬云早期創辦的公司“黃頁”都是那個時代的“布道者”,也是那個時代的“悲歌”。
直到1999年春節馬云離開北京回杭州之后,在那間還沒裝修好的房子中創辦了阿里巴巴,歷史的車輪才被馬云“撼動”。
阿里巴巴的名字源自馬云在舊金山街頭看到的英文的 alibaba 得來的靈感——在童話故事中,“阿里巴巴打開寶藏的咒語就是芝麻開門”,這和馬云當時想做全球電子商務的想法不謀而合,馬云覺得“阿里巴巴”這個名字就像咒語一樣能夠打開電子商務的財富之門。
阿里巴巴作為中國電子商務的起點,立足于中國不僅打敗了像是eBay這樣的國際巨頭,在電子商務領域還有很多中國式的思考和創新:比如支付寶、天貓商城、菜鳥物流;阿里巴巴不僅誕生出像是支付寶這樣的殺手級應用、還孵化出像是螞蟻金服這樣的金融獨角獸;而且在互聯網因為2008年iPhone首創 App 生態顛覆PC端的時候,阿里巴巴深度參與到移動互聯網的浪潮,屢敗屢戰之后終于有了釘釘這款企業級應用打穿了微信的社交壟斷。
2016年10月,馬云在年度的云棲大會上提出“新零售”這一概念,用盒馬鮮生這種零售新物種瞬間開啟了下一個戰場,并把老牌電子商務蘇寧、京東、國美和新生電子商務蘑菇街、每日優鮮,以及三江購物、聯華超市、銀泰、大潤發等傳統零售拖入戰局。
到目前為止已經不僅僅只是國內,很多國際品牌也爭先恐后加入戰場:
意大利著名餐飲連鎖超市Eately的FICO的美食主題公園、印度初創飲品公司GOODNESS的打通線上線下之后登陸各大零售店、美國珠寶公司Tiffany&Co2018年7月在倫敦開設了其全球首家Style Studio新零售概念店、星巴克美國總部為環節訂單超載測試無收銀員店、雅詩蘭黛在英國推出AR服務、日本7-11、 全家、羅森等便利店擬普及自助收銀……
雖然電子商務和連鎖零售都是“舶來品”,但馬云的“新零售”卻已然開始“攻城略地”。
1月13日,在全球零售業最重要的大會全美零售聯合會(NRF)年度展會上,阿里巴巴獲得全球零售業最大獎,被評為“未來零售創造者”。
這意味至少在電子商務這一領域,中國模式正在從Copy to China變成Copy from China。
② 功成身退
2018年9月10日,阿里巴巴發布公告:在明年的9月10日,馬云(風清揚)將不再擔任董事局主席,由現任阿里巴巴集團CEO張勇(逍遙子)來接任董事局主席一職。在那之后,馬云則繼續擔任阿里巴巴集團董事會成員,直至2020年阿里巴巴年度股東大會。
對于,馬云要離開阿里巴巴這件事情,我想大多數人和我一樣,我們的內心都是拒絕的。
不管馬云和張勇之間的關系有多“鐵”,不管張勇個人的綜合實力有多“強”,又或者是張勇那張臉相比于馬云而言又有多“帥”,對于阿里巴巴的認知,我相信很多人依舊會而且只會停留在馬云時代;就像李彥宏之于百度,馬化騰之于騰訊,蓋茨之于微軟、扎克伯格之于臉書,喬布斯之于蘋果。
不管陸奇有多優秀、納德拉有多卓絕、庫克有多出色、張小龍有多溫柔,我們對于一個品牌的記憶往往是和它的創始人綁定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只有品牌的創始人才更能代表一個品牌,決定企業和消費者的未來;這也就是蓋茨之后微軟失去市場、喬布斯之后蘋果失去消費者的原因,這也大概是互聯網經濟之下互聯網品牌有可能成為爆款卻無法一直長青的部分原因。
我們把目光拉回馬云身上,馬云的顏值、財氣和魄力真的很具有識別性,雖然在BAT三巨頭馬云的顏值墊底,但他所處的社會層次、接見的人,說的話和李彥宏、馬化騰根本就不在同一個層次;雖然他們相差不超過7歲,馬云1964年、李彥宏1968年、馬化騰1971年。
作為BAT曾經的核心業務:百度的競價排名、阿里巴巴的電子商務、騰訊的社交和游戲其實都有不少詬病;百度競價滋生了莆田系、騰訊游戲對下一代產生了不良影響,就社會輿論而言阿里巴巴的社會影響相對較小,雖然它填滿了女人的購物車掏空了男人的口袋,但買買買畢竟是人之天性;競價和游戲本身自然沒有太大問題,我們無法容忍的是百度和騰訊成為了幫兇。
縱觀中國互聯網三巨頭,李彥宏鞠躬盡瘁忙著“重塑人設”忙著給百度“擦屁股”,馬化騰無心插柳忙著“養蠱”忙著給微信“商業化”,只有馬云有心栽樹帶出了一支能征善戰的“鐵軍”:螞蟻森林、捐步、余額寶以及亦正亦邪的花唄,這些都是當下年輕人最主流的生活方式。
而這些都是馬云時代的阿里巴巴帶給我們的。只不過這一次馬云大概是真的要退休了。
其實最早馬云的第一次“退休”是在2006年,他把公司總裁的位置讓給了衛哲。2013年,48歲的馬云又退后一步,把集團CEO的位置讓給了陸兆禧。2019年,馬云連最后董事局主席的位置也不要了,繼任者張勇。
但此時此刻的馬云還有最后一個身份:阿里巴巴的“永久合伙人”。
③ 功守道
馬云說過,阿里巴巴要做一家102年的企業。而想做一家百年企業就必須讓公司脫離創始人,把公司的管理交給制度和系統;蓋茨完成這個過程花了25年,而馬云時至今日的第三次退休,花了19年。
不考慮其他因素,馬云退場的時機剛剛是互聯網硬件遇見天花板,三星撤出中國、蘋果在中國業績滑坡,只有華米OV還在用為數不多的創新繼續搶占中國市場,但外觀和硬件都沒有太大突破;與此同時,國際市場的軟件生態也幾乎黔驢技窮,由iPhone制定的App生態正在面臨facebook、谷歌、Netflix和微信的圍攻,國內市場也逐漸紅熱化,要不然也不會出現“三英戰呂布”高開低走的冷笑話。
當然,更大背景還有國與國之間的貿易戰,以及波及全球的互聯網經濟寒冬。
在硬件上阿里巴巴沒有太多城府,平頭哥半導體成為那個科技巨頭界闖入大門口的“野蠻人”,在軟件上有了支付寶的殺手锏以及釘釘的護城河,阿里終于能夠喘一口氣。
而馬云這次“退居幕后”,也給阿里巴巴留下了鐵打的電商市場、武裝的螞蟻金服、依舊還有想象空間的企業級應用釘釘、物流界的新巨頭菜鳥……
可以說馬云給張勇留下的局勢一片大好,沒必要像李彥宏“孤注一擲”,也無需像馬化騰“內心糾結”二選一;但是阿里巴巴也面臨著“巨大”的危機。
一方面是2019年螞蟻金服已經過了“躺贏”的年紀,銀行被馬云改變了反過來成為了掣肘。
另一方面就是馬云的電子商務讓傳統企業認命之后,又被國外奢侈品巨頭給盯上了:越來越多奢侈品高管們意識到,大舉進軍奢侈品行業的美國與中國科技巨頭將真正危及歐洲奢侈品行業老大地位。
但這影響不了阿里巴巴鯨吞國際電商市場的決心。
回顧阿里巴巴的發家史:以前馬云的創新受制于中國的政治體制,但它敢于站出來與當時并不怎么良好的中國商業信用體系,創立出了“芝麻信用”這個孤品;而阿里巴巴又是在阿里的這套信用體制之上建立的高樓大廈,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它就代表了中國互聯網的商業信用。
但現在中國社會已經形成了比較有競爭力、創新力和良好信用體系的商業環境,比之歐美也不差。
既然阿里巴巴已經失去了再一次定義中國商業生態(信用)的契機,那么,現階段面臨的要務就是融入中國這個大的商業生態,形成一套屬于自己并且更加高效的商業引擎,只有像華為一樣不但讓自己變得更好更有優勢,才能完成在這次中美商業生態“大對戰”中的“生態躍遷”。
而這,或許就是馬云之后阿里巴巴的核心命題。
雖然馬云和阿里巴巴漸行漸遠,但馬云“不服就干的平頭哥”的精神將會融入阿里巴巴的基因。馬云,是阿里人的馬云,是鄉村教育的馬云,是中國人的馬云,更是全世界的馬云。對于還依舊戀棧不去的60、70、80后創業者,馬云的離開或許會成為一個榜樣。
作為阿里巴巴的馬云快要離開了,但作為“鄉村教師代言人”的馬云還在“言傳身教”。
同樣都是馬云,或許,我們會對重新認識自己作為“教師”的馬云更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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