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果需要自救,喜劇需要對手
作者:張超,編輯:羅麗娟,來源:全天候科技
今年遭遇諸多挫折后,笑果文化不得不加快調整,線上、線下齊發力。這是一場孤獨的自救。作為脫口秀行業標桿,笑果很難說是行業領頭羊,因為羊群尚未集成,笑果還沒有像樣的對手。
“本來我的海外巡演票全賣光了,后來(因為)疫情嘛,就全取消了。我當時覺得,那個就是笑果文化2020遇到的最大挫折了。顯然,我低估了2020,我也低估了這家公司。”
李誕在《脫口秀大會》第三季自嘲
在《脫口秀大會》第三季第一期熱場環節,脫口秀演員、笑果文化聯合創始人之一李誕幾句毫不避諱的自嘲贏得了滿堂彩,引得現場觀眾爆笑不止、尖叫連連。
2020年以來的林林總總,對于成立僅六年的笑果文化(全稱“上海笑果文化傳媒有限公司”)而言,確實“太難了”:池子出走、卡姆吸毒、程璐離婚……接二連三的負面消息在短時間內被曝出。
沒有特地繞開這些話題,李誕在節目中調侃:“本不富裕的脫口秀行業,現在雪上加霜,我們非常需要有人雪中送炭。當然很顯然,也沒有人給我們送,只能靠我們自己努力了。”
提起中國脫口秀,不少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李誕和笑果文化,前者是行業標桿式人物,后者甚至不能僅簡單定義為“行業領頭羊”,因為羊群尚未集成。
“我們不是領頭羊,我們就是這個行業大部分標準的制定者,甚至就代表這個行業。”笑果文化聯合創始人兼CEO賀曉曦說這話時毫不猶豫,“如果今天沒有笑果,我覺得中國基本上就沒有這個行業了。”
2019年在線下,笑果文化全國舉辦了近1500場脫口秀表演,平均每月覆蓋觀眾數8000人,超過10萬觀眾進入劇場;線上,《脫口秀大會》第二季及《吐槽大會》第四季總播放量超過25億。關于整個中國脫口秀行業的成績,至今沒有較權威的第三方統計數據。
而在行業公司中,目前只有笑果文化和單立人喜劇兩家拿到過融資,但后者無論在團隊規模還是融資金額上尚未能與前者抗衡。
只是在今年上半年,笑果文化也陷入了內外交困。
線下巡演被迫取消或延遲、多款節目未實現盈虧平衡、主力大將折損……要如何從這些困局之中掙扎出來,繼續“引領”行業前行?
幾乎所有的目光都盯著笑果文化的一舉一動。
01、笑果文化的“翻車與自救”
距離上海著名商業街淮海路步行不到5分鐘路程的地方,有處鬧中取靜的院子,里面一幢五層樓的建筑就是笑果文化“大本營”。
從外面看,這棟樓簡單樸素,白色外墻、方形邊角,完全無法與對面的小洋房媲美。但進入其中,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笑果文化新辦公室一樓
這家公司四處洋溢著“酒文化”。
除了管理層辦公室,所有會議室均以酒的種類命名。從白酒、啤酒、金酒,到伏特加、白蘭地、威士忌,一共近20間,名字各不相同。
在會議室的裝修設計上,也與酒主題貼近,比如玻璃門上的貼紙造型選用了酒花元素、桌椅造型則與酒吧中的略微相似。
作為內容創作者聚集地,笑果文化試圖打造出一種輕松、隨性的的工作氛圍。全天候科技幾次登門拜訪發現,雖然很少遇見脫口秀演員坐在這里安靜地寫段子,但時不時也能看到程璐、龐博在會議室里與人聊天,表情放松隨意。
這是笑果文化的新辦公室。經歷過幾次搬遷,之前的辦公地都成了笑果文化的“臨時落腳點”。隨著公司名氣上升、人員規模擴大,他們升級了自己的辦公地。
笑果文化的走紅,可以追溯到2017年。喜劇脫口秀節目《吐槽大會》第一季橫空出世,大多數中國觀眾第一次接觸到了脫口秀這種表演形式。
節目每期會邀請到一位明星主咖,讓他們接受吐槽和自嘲。大牌的明星、犀利的吐槽、冒犯的形式,讓《吐槽大會》在網絡上討論度居高不下,豆瓣上2.7萬人打出了7.6分的綜合評分。
隨著節目迅速走紅網絡,讓笑果文化的名字逐漸走入大眾視野,也吸引了資本蜂擁而至。
天眼查顯示,在迄今為止的全部六輪融資中,有一半發生在2017年,包括華人文化產業投資基金、南山資本、普思資本等機構均參與其中。公司估值也在短短15個月內飆升了10倍,A+輪融資結束后達到12億元。
笑果文化融資歷史(圖片來源:天眼查)
獲得資本加持的笑果文化乘勝追擊,接連推出了《脫口秀大會》、《冒犯家族》、《超級故事會》、《周六夜現場》等一系列以脫口秀為核心的綜藝節目,其中最知名的還是《吐槽大會》和《脫口秀大會》。
用賀曉曦的話來說,“《脫口秀大會》和《吐槽大會》已經是這個行業最大的兩個推廣項目”。而兩檔節目的初衷只是為了給演員們一個表演、接觸觀眾的機會,甚至初期一直在虧錢。
“前年,我們所有財務投資人都問‘今年虧錢,你們明年怎么樣?’,結果第二年就賺了幾千萬。”賀曉曦向全天候科技獨家透露,《脫口秀大會》和《吐槽大會》現在“不僅沒花錢,還賺了錢”。
經過笑果文化這些年的努力,脫口秀行業需求端已經被激活。
僅是線上節目已經不能滿足觀眾的需求,笑果文化開始走向線下,推出劇場秀、巡回演出、喜劇音樂節等多種產品,在上海、廣州、深圳和長沙等地不定期舉辦線下演出。不少線下劇場秀現已一票難求,笑果文化甚至被人指責搞“饑餓營銷”。
然而今年以來,疫情這只黑天鵝幾乎熄滅了笑果文化頭頂的所有高光。
在笑果文化原本的計劃中,今年線下將產出超過1000場演出。除了國內,海外巡演也有二、三十場。但在今年2月,公司宣布取消東京的演出,已售出票價全部退還。其它多數城市的演出,至今遲遲未能推行。
除了外部環境的變化,公司內部接二連三曝出的負面消息,無疑讓笑果文化雪上加霜。
笑果文化聯合創始人兼CEO賀曉曦
“成長過程當中肯定會遇到問題,”面對今年曝出的一切負面,賀曉曦回應得非常云淡風輕。
在池子解約事件中,賀曉曦是核心人物之一。因為將池子移出了公司群,賀曉曦被池子公開“炮轟”,字里行間還透露出公司在管理方面出現了問題。
有公司內部人員猜測,這也許是藝人和公司長期溝通不充分所致。賀曉曦否認了這種猜測,“一群人都往前走,中間有人想出去做別的事情,這也很正常。從公司的角度來看,只要堅定自己想做好的事情,挑選好人就行。”
“當然,我可能會反思,以后這種特質的人我雖然喜歡,但是還是要想清楚。”大多數情況下,賀曉曦并不愿意再浪費時間坐下來想為什么會遇到某個問題,在他看來,成長型公司重要的是盡快往前跑,不要停下來。
但很快,問題再次爆發。今年6月,《脫口秀大會》第二季總冠軍卡姆被曝出吸毒并被刑事拘留。本就處在風口浪尖的笑果文化,再遇重挫。
笑果文化在事后的聲明中稱,會積極配合有關部門的工作,代卡姆向社會大眾道歉,并且無限期停止卡姆所有工作。
接連折損大將,笑果文化損失慘重。畢竟整個行業里,既能寫段子,又能做編劇,還能表演的人,寥寥無幾。現階段的中國脫口秀演員,大多只能生產段子,無法完成編劇的工作。
雖然目前整個笑果文化脫口秀演員超過70人,但編劇大概只占到一半,總編劇為程璐和王建國兩人。
笑果文化不得不思考如何繼續向前跑。
“賀老師找所有人都聊了聊。”一位笑果文化的演員向全天候科技透露,賀曉曦事后挨個和他們談了心,短則20分鐘,長則1小時左右。
在談話中,賀曉曦坦承,公司內部人才培養現在做得不夠,之后將在提高演員文本能力或者表演能力上制定一些專門的促進機制。
值得一提的是,在《脫口秀大會》第三季錄制之前,笑果文化還特意召開了全員大會,進行法制教育。
除了在演員自身能力和素質方面下功夫,笑果文化在節目呈現上也做出了調整,整個《脫口秀大會》第三季在賽制和籌備發生了轉變。
海選而出的50位脫口秀演員將接受更殘酷的晉級賽制。其中除了不少脫口秀新人,還特地邀來了跨界選手,例如“網紅”李雪琴和四哥,辯論選手歐陽超等。在舞臺效果上,舞美也做了全面升級。
早在第一季節目時,公司開播前招商近2億元,獲得7個贊助商。彼時,《脫口秀大會》雖然做到了被圈內認可,但其影響面仍不夠。
據36氪報道,《吐槽大會》目前仍然是笑果文化最大的搖錢樹,而《脫口秀大會》在播出平臺騰訊視頻的招商和宣傳資源上未被列為S級節目,此前兩季《脫口秀大會》也未實現盈虧平衡。
賀曉曦透露,目前《脫口秀大會》已與《吐槽大會》共同成為了公司的基石項目,能夠給公司提供穩定的現金流、穩定的工作和穩定的曝光。
只不過,在如今艱難的市場環境下,笑果文化已經很難再挑冠名商了。
“現在這種經濟環境,招商還講什么匹配度?”賀曉曦無奈地表示,目前只能看贊助商的合作意愿,或許等下一步市場環境好起來了,才可能回到理想模型。
為了快速回血,自己造血才是關鍵所在。
今年7月,“笑果工廠”新天地店開業,這是笑果文化在上海的第三家線下劇場。它突破了小劇場概念,將聯動更多品牌、公司和社群進行跨界聯動,增加文化消費體驗。笑果文化稱其為城市喜劇新空間,為都市年輕人提供全新的娛樂去處。
“我們希望構建一個‘喜劇+’的商業模式。喜劇是一個原生的能力,但它理論上應該在不同領域下形成不同的產品。”賀曉曦認為,笑果文化是一家文化產業公司,而不是綜藝公司。
在線上,加強喜劇賦能;在線下,逐步恢復劇場演出,增開場地、場次,發展喜劇空間、喜劇音樂節等多種形態,這是笑果文化正在施行的計劃。
除此之外,笑果文化還在加大營銷能力的整合。繼為滴滴定制節目《七嘴八舌吐滴滴》后,今年笑果文化還與阿里巴巴的88VIP晚會、京東818手機節等展開了合作。
線上、線下、整合營銷形成1:1:1的收入利潤模型,這是笑果文化去年給自己定下的2020年目標。
“今年如果沒有疫情,我覺得還是有希望做到;但因為疫情對線下有一定影響,我們在其他方面有結構性調整。”賀曉曦透露,目前線下部分收入仍較低,其它兩部分營收占比已經達到1:1。
02、人才短板
誠如賀曉曦所言,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問題。笑果文化最核心的競爭力是具有持續產出的、原創的、獨特喜劇內容能力。
歸根結底,他們需要依賴的是人才。
但究竟要如何自己培養人才?笑果文化尚未形成一套完整的體系,仍在探索階段。
目前中國的脫口秀演員中,全職比例較少,多數仍在兼職說脫口秀,Norah就是后者。2019年10月,Norah正式簽約笑果文化,同時,她還在一家企業擔任銷售總監。
從2016年接觸脫口秀以來,她自我總結經歷了大概四個階段:默默無名的新人、線下劇場主持人、自媒體大V,以及亮相《脫口秀大會》后。
笑果文化脫口秀演員Norah(兼職)
雖然未能在《脫口秀大會》上獲得較高的評價和成績,但是Norah仍驚嘆于這個節目所帶來的影響力。在節目期間,其B站上的粉絲從3萬漲到了6萬,小紅書粉絲則從10萬漲到了15萬,突破了原來的小圈子。
實際上,讓Norah最終加入笑果文化的原因是后者拋出的海外巡演計劃,這對她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誘惑。具備中英日三語脫口秀能力的她,出于熱愛,曾經常自費出國表演,但整個籌備過程非常繁瑣。笑果文化這一有組織的計劃讓Norah徹底動了心。
與其他畢業不久就進入脫口秀行業的小年輕相比,Norah有更為成熟的職場經驗,對于其職業生涯也有更系統的規劃。
進入公司后,在與演藝中心總監的一次談話中,Norah率先拋出問題:“公司會對我有怎樣的規劃?”
“她(演藝中心總監)當時驚呆了,問我對自己有怎么樣的規劃。”Norah隨后向對方發去一張自身計劃的Excel表,“她說,我是唯一一個這么做的人”。
或許大部分人只是看到行業標桿式人物李誕,想要像他一樣成名,就來到了笑果文化,但他們對怎樣出圈并沒有清晰規劃。
在Norah看來,人才培養或是笑果文化目前的短板,但她對此有更多的期待,“笑果需要做一個寫教科書的人,也需要去做一個培養體系的人。”
關于對人才的要求和培養問題,賀曉曦則反復提到了“自驅力”,“脫口秀這個行業更多靠的是一種自我激活和自驅力”。而這種自驅力需要有標桿,標桿的建立則是笑果文化這個體系賦予的,“李誕就是行業里的標桿式人物,能夠讓大家心中有一個標準,知道世界上有一個最厲害人。”
但他認為,要求一個成立5年的公司就有一個完整的體系,這件事情本身很荒誕,“我覺得這個體系永遠不會完美。”
話雖如此,笑果文化仍在人才體系上不斷探索。
每年的線下訓練營,笑果文化會給學員配備專門的課程及考核。另外,《脫口秀大會》也被看作是一種人才投入,賀曉曦指出:“《脫口秀大會》一直是我們咬著牙做的,平臺并沒有提出要我們做,但我們想做,我們想給脫口秀演員展現的機會。”
對于成熟的脫口秀演員,笑果文化也不會給到更多規劃,而是提出建議,聽從演員的心聲,想做什么,公司給予資源支持。
然而,在一個更多靠自驅力發展的公司,缺乏自我激發或是給自己過度施壓,都可能帶來不好的結果。
《脫口秀大會》的老粉絲對張博洋或都較為熟悉,他表演脫口秀長達5年,連續三季參與節目錄制,第二季兩次獲得“爆梗王”稱號,一度被看作實力派,甚至是奪冠熱門。
張博洋從第二季比賽開始就像黑馬一樣,一路披荊斬棘,殺進半決賽。但在半決賽剛開始,他就宣布了退賽,原因很簡單——壓力太大,寫不出好的段子了。
第三季,張博洋卷土重來,用他自己的話說,“本來這季節目還挺想拿個名次的”,可表現出來的狀態卻大相徑庭。他帶著心中并非滿分的作品上場,拋出了脫口秀表演“忌諱”的諧音梗,再次流露出消極情緒。
“相信你們也看得出來,我是真的不是很想晉級。”已經數不清這是張博洋第幾次在節目中這樣直接表達。
“領笑員”楊天真現場點評說,這是選手怕輸的表現,所以才用“不在乎”來掩飾自己。
在節目中,張博洋也坦言,害怕一群脫口秀演員都在努力向前的時候,自己掉隊了。
此前在《脫口秀大會》第二季退賽時,他就表達過,脫口秀是一種藝術的表演而不是比賽,所以他不想帶著壓力去表演。
《脫口秀大會》第二季總冠軍卡姆又是另一個典型案例。
舞臺上的卡姆總是樂觀、逗趣,常常表現非常積極,喜歡用夸張的表演逗笑觀眾。讓人意外的是,這樣一個具有外向型人格特征的演員,最終自毀前程。
他在庭審現場致歉時說,“我患有雙向情感障礙已有幾年了,隨著工作壓力越來越大,我的精神狀況也越來越差。醫生給我開具的精神類藥物劑量也漸漸提高,長期服用精神類藥品讓我產生了強烈的依賴,藥品的副作用讓我痛苦不堪。之后有一次,我在網絡上了解到大麻有鎮定情緒、安眠的作用,我就抱著僥幸心理,鬼使神差般地走進了毒品的深淵。”
雙向情感障礙、工作壓力大、痛苦不堪,這些詞和熒幕前的卡姆判若兩人。
除了業務能力培養,對于脫口秀行業來說,如何對演員這樣的新職業進行更多心理層面的引導,或許也是一門重要課題。
03、脫口秀仍待破圈
進入門檻低、形式單純、方式新潮,這被外界看作是脫口秀近幾年蓬勃發展的原因,這種表演形式正在被越來越多人所追捧。
就脫口秀行業而言,2020年即使受到疫情嚴重影響,其在全國仍然新增了50個脫口秀俱樂部,其中,上海超過20個。
在賀曉曦看來,喜劇不是一個小眾需求,而是大眾需求,沒有人會排斥有趣的東西。
中國脫口秀市場有多大可能性?賀曉曦這樣算了筆賬:就算中國只有10%的人消費喜劇,那也是1.3億人;如果每人每年消費100元,這是一個多大的生意?
但從整個行業目前的影響力來看,脫口秀仍需要突破圈層。
作為中國脫口秀標桿式人物,李誕目前在微博粉絲數近870萬,已經超過池子(489萬)、程璐(220萬)、王建國(158萬)三人粉絲之和。可是比起近兩年崛起的“口紅一哥”李佳琦(1800萬)仍然相去甚遠。
但作為笑果文化最大的IP,李誕還是“掙到錢了”。
2019年4月,笑果文化完成B輪融資后,36氪就從接近交易人士處了解到,公司新估值為30多億元。如果按照天眼查顯示的股權分配情況,李誕(本名:李瑞超)持有公司5.04%的股份,彼時對應身價已超1.5億元。這還不算他近幾年參與各檔綜藝節目錄制、接廣告、代言產品的收入。
笑果文化部分股東持股情況(圖片來源:天眼查)
只不過,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成為李誕。
程璐作為行業OG(Original Gangster,元老級人物),親歷了這個行業從無到有的過程。他形容這種變化是“天翻地覆”的。對比此前微薄的收入,程璐如今的級別已經能拿到一份較高水平的薪資,“但是也不會像媒體說的,大家在這個行業里的人都超級有錢。”
在脫口秀行業做了近6年的兼職演員后,劉泉(化名)覺得自己也算是一名成熟的脫口秀演員了,經常還會擔任劇場秀主持人(由于需要臨場互動,主持人要求比脫口秀演員更高),但每場的薪資也只有400元。他保持著每周至少6-7場表演的頻率,粗略算下來目前月入萬元左右。
在劉泉看來,線下脫口秀俱樂部很多,但成熟的演員并不多,而且演員薪資普遍較低。雖然近兩年已有所上漲,但由于這份工資很難維持日常開銷,他也只能兼做其他工作。
Norah也坦言,之所以現在還無法轉做全職脫口秀演員,是因為機會成本過高。“脫口秀演員收入可以分為演出費用和商務價值費用,我很想轉成全職脫口秀演員,但只有當變現方法足夠多元,兩部分收入可以滿足需求時,我才會考慮全職。”
因此,為了能深度綁定優秀的脫口秀演員,笑果文化推出了一套員工持股計劃。
“公司的核心編劇、核心演員都加入了該計劃。”賀曉曦向全天候科技獨家披露,因為公司這兩年擴容比較大,新的一批正在做。“考核要求也會比原來更多,可能近一年之內會做完方案。”
一直以來,脫口秀行業只有笑果文化一家笑傲江湖,難有能與其匹敵的同行。這意味著,演員一旦離開笑果文化,再想要有更長遠的發展,余下可供選擇的平臺寥寥無幾。
笑果文化總編劇程璐
“沒有跟笑果競爭的公司,這個行業就會很可怕。”在程璐看來,這對于笑果文化而言也并非好事、易事,“一個行業是需要競爭的,不管是做節目還是公司管理。”
這或許也是賀曉曦更強調“自驅力”的原因,無論是對于演員,還是公司。即使暫無對手,笑果文化也一刻不敢松懈,“我們從一開始就考慮的是,我們應該做什么對的事情。沒有人真的會因為競爭對手而變得更好,還是因為你想做好。”
即便經歷2020的萬千挫折,笑果文化仍然希望自己帶著喜劇精神前行,他們甚至給自己立了一個新Flag——將脫口秀打造成上海的一張城市名片。
只是,對于6歲的笑果文化而言,它仍然是一家創業公司,還需要更多的成績去證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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