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聯盟》十周年,一位老玩家用王家衛的手法寫了個故事
恭喜FPX!在英雄聯盟S9全球總決賽決賽中,LPL賽區FPX戰隊以3:0的比分戰勝LEC賽區G2戰隊,捧起召喚師杯,LPL賽區實現兩連冠。
這是《英雄聯盟》走過的第十年。
作為一名S3入坑的英雄聯盟玩家,在過去的這些年里。見證了五十血翻盤的奇跡、lovelin踢爆全場的盲僧、第一個MSI冠軍、第一個S系列賽冠軍.....也有過“反正都是0比3,我上我也行”,北京鳥巢上演韓國內戰的苦澀。
當然,更讓人記憶深刻的,是那些熬夜奮戰的時光。
柴靜有云:“沒有深夜痛苦過的人,不足以談人生。”而對一個英雄聯盟玩家來說:“沒有深夜連跪過的召喚師,不足以談聯盟。”
在FPX捧起冠軍獎杯的夜晚,電競中年人獨自坐在電腦屏幕前,深情的目光望過去,都是22歲時網吧五連坐的身影。
然后,打開《英雄聯盟》重走了一遍青春?
并沒有,電競中年人只是默默地打開了淘寶........搶完雙11的東西,倒頭睡覺,第二天默默地起來上班。
“請問看到我們的召喚師了嗎?”
“看到了,但他不會回來了!”
“犧牲了嗎?”
“不是,是他長大了,他有自己的敵人了! ”
“敵人是誰?需要我們幫忙嗎?”
“不需要我們了,因為他的敵人叫生活。”
峽谷中已不見召喚師的身影,峽谷的往事卻始終在召喚師的心頭。
謹以此文,獻給那段最美的時光、那個最喜歡的英雄和那些一起戰斗過的兄弟。
《劫》
我叫劫,是一個孤兒,18年前,我的導師,也就是慎的父親,在寺廟門口見到了嗷嗷待哺的我。
在把我領進寺廟之時,師傅不會想到,我會違抗宗族和導師,成為均衡教派200年以來第一個沖破古老、禁忌之路的忍者。
那天是我18歲生日,均衡教派成立200年5個月,5個月又25天,下午3點26分,我會記住這一分鐘。因為在這一分鐘,我贏了慎,然后被逐出師門。這是事實,改變不了,因為已經過去了。
我依舊記得那一戰,最接近的時候,我的劍離慎的JJ只有0.01公分,2個小時之后,我第一次贏了慎。
這是我18年來,第一次贏。在此之前,我與慎的每一次較量,都以平局結束。每一戰過后,我都急切地望向師傅,在他的臉上,我看不見一絲笑容,這更堅定了我戰勝慎的決心。
我不斷地找尋取勝之道,直到暗影啟發了我。在寺廟禁地的不祥之盒中,我發現了暗影的奧義。當我施展影之奧義之時,我清楚地記得所有人臉上的驚愕。當然,他們的驚愕,都比不上被逐出師門的我。我苦苦求勝,只為贏得師傅的贊賞,最終確是這樣的結果。
師傅說,均衡存乎萬物之間。但我堅信,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高手,才能夠活下來。
被逐出師門的我,戴上面具,大開殺戒。在此之后,沒有人見過我的臉,也沒有人見過我的劍刃。因為在看見我的劍刃之前,我的影子就已結束了他們的生命。他們說:“無形之刃,最為致命。”我覺得事實也的確如此。
在我猶豫不決、寂寞難耐的時候,我會和影子劃拳。劃拳的輸贏并不重要,因為在出手之時,我的心中就有了答案。
我現在已經不再年輕了,年輕的時候,我以為什么都有答案,現在我覺得人生并沒有所謂的答案。我不斷地完善忍術,并殺死拒絕擁抱影子的忍者,我不知道這樣做有什么意義,只是我知道我無法回頭。因為吾所成之事,不可逆也。
多年以前,與慎的那一戰,我一直以為是自己贏了。直到經歷了一個又一個與影子劃拳的深夜,我才知道自己輸了:因為在我最強大的時候,我想念的人都不在我身邊。
不,我說的不是慎,他是個討厭的家伙,一本正經,道貌岸然,我一點也不想念他。
我想念那個一襲綠衣的少女,和那只喜歡停在我肩頭的小耗子,盡管有時候,這家伙把我電得夠嗆。我想念我們一起在艾歐尼亞街頭閑逛的時光。我們在島嶼的西海岸看日落美景,暢想著長大以后,去大洋彼岸的瓦羅蘭大陸探險。
凱南說他想去班德爾城,因為他說在那里,就不會有人嘲笑他的體型。我想去諾克薩斯,我聽說,那里有個叫泰隆的家伙,出刀很快,我想會會他。我問阿卡麗想去哪兒,她說她還沒想好,不過她提醒我,諾克薩斯有個叫卡特的美人,要小心。
我說如果多一張船票,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她看著日落,不說話,安靜地笑,風吹動她的頭發,夕陽下的側臉美麗動人。
我已經很久沒有看過日落了,也很久沒有那樣接近一個人,我知道,我再也不可能和他們一起看日落。可是,回想起那些時刻,我覺得好暖。
每個人都會經過這個階段,見到一座山,就想知道山后面是什么。我很想告訴他,可能翻過山后面,你會發現沒什么特別。回望之下,可能會覺得這一邊更好。
如今我已經翻過了山丘,發現山的這邊無人等候,有時候我會想,我沒有發現暗影,會是怎樣的結果。
我希望能夠喝上一口傳說中的“醉生夢死”,忘掉以前做過的任何事,然后從容赴死。
然而“醉生夢死”終究只是個傳說,我無法忘掉過去的一切,也無法停止殺人。我只能像沒有腳的鳥一樣,一直飛呀飛呀,飛累了就在風里面睡覺,寂寞了就與影子劃拳,在暗影的世界里,不斷地找尋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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