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前高管創業,老板當客服,目標女性千億市場
2024年的4月30日,從阿里離職后,在距離阿里西溪園區2公里外的一棟寫字樓里,劉鵬(花名:奧文)開了一家名叫“分子有靈”的公司。
“分子”代表著理性分析,“有靈”意味著靈感和感性,奧文這樣解釋公司名稱的由來。他與公司創始人團隊,正希望將合成生物技術這一從實驗室走出的理性成果,鏈接到充滿感性、價值感可塑的消費市場。
奧文此前在阿里工作9年,負責過天貓國際、品牌業務發展中心等業務,離職前已任阿里巴巴集團副總裁、天貓國際總裁。如今“跨度”頗大地從一群生物技術科學家手中,接過來一個主打抗氧化劑“麥角硫因”的品牌“蓓養樂”,開始探索口服美容保健品這一新興市場。
“過去在平臺內,我主要是充當‘裁判員’的角色,如今也希望自己能下場‘跑一跑’,當一個‘運動員’,這感覺很酸爽。”他對《天下網商》說。
我們實地走訪了分子有靈公司,它很有創業公司的氛圍——門口擺著幾個柜臺,放滿了各種品牌的美妝個護和保健品。進去后,是一片布置緊湊的開放式辦公區,奧文和另外4名合伙人,就聚在這個大開間里和團隊一起辦公。他的辦公桌面,與其他員工沒有太大差別。
連作息上都很“創業感”。曾任天貓國際進口保健品行業負責人的馬嘉俊(花名:牧軒),當時正在工位上拆外賣,那是傍晚5點多,他說他準備吃午飯。
這家公司算上創始人和合伙人,目前只有18個人,可能比這些阿里前管理層們曾帶領過的任何一個團隊都要小。奧文解釋,人少不是刻意為之,是自然而然的結果,當下創業公司可以鏈接的外部資源足夠充分,龐大的組織配套并非剛需,反而容易內耗。
在賽道選擇上,奧文表示,在保健品的紅海市場里,找到了一個因技術迭代而被催化、放大的新消費場景,就是口服美容。
“過去女性的皮膚管理,主要是‘涂抹式’的,也就是護膚品,或是微創手術型的,也就是醫美。而口服美容場景,還沒有被充分考慮。”
這一消費場景的潛力,基于他對新技術、新成分的發展趨勢的判定——像“麥角硫因”這樣原本造價昂貴、提取效率低的抗氧化劑,可因合成生物技術的發展,實現低成本、大規模開發,未來將在保健品、美妝等行業得到廣泛應用。過去,如華熙生物、巨子生物這些企業對玻尿酸、類人類膠原蛋白等原料成功的商業化,也為分子有靈提供了可參考的成功路徑。
在看到這一趨勢后,他聯系了彼時同樣剛從阿里離職的胡瑜玲(花名:冷月,2006年加入阿里巴巴,先后在淘寶、天貓、天貓國際創始團隊擔任高管)。
“我原本想的是先‘閑云野鶴’地去玩一陣,沒想到很快就開始走訪合成生物公司,一圈看下來,我覺得這事兒可以做,就立刻去辦理公司、品牌相關的各種手續。”她調侃自己當時就像是進了一家“一人無限責任公司”。
奧文、冷月、牧軒,以及后期加入的前天貓國際總經理冬苓,組成了分子有靈的初創團隊,這個團隊有著豐富的電商運營經驗,清楚自己所參與的市場的機遇和挑戰——不僅有技術紅利催生出來的增量空間,也有著不小的“準入門檻”,涉及保健食品的準入機制、產地保健品的跨境引入等。借此,他們能夠在早期規避掉一些競爭。
分子有靈合伙人團隊
而唯一一位不是電商平臺出身的合伙人,是來自于華睿生物的技術專家張萍,他對快消品的原料技術和配方有多年的研究、開發經驗。
行業存在合規性壁壘,市場因技術迭代也存在增量空間,團隊兼具運營經驗和技術積淀……內容電商的發展,則讓新品牌和新品的冷啟動有了更好的助力——當然,這支阿里出身的創業團隊,會將品牌沉淀的工作,重點放到天貓上。
盡管在很多人眼里,當前消費大環境遇冷,要創牌更是不易,但奧文的眼中卻充滿著熱忱。他曾以阿里高管身份出席多場消費會議,明確表示“當下是消費品‘創牌’最好的時機”“做消費品比以前更容易”。如今,他也自己下場。
12月20日,2024新網商峰會上,奧文作為圓桌嘉賓的一員,分享了今年創牌的心路歷程。他介紹:“隨著經濟不斷發展,收入不斷增長,人們對年輕態、抗衰的渴望就會增長。過去,大家很容易妖魔化(保健品),指責其為智商稅,或者神話它,好像今天吃了,明天就得活蹦亂跳,但這些都是不現實的。正解是,保健品應該‘科學化’地被表達和理解。因此,我們希望基于自己對電商的理解,借助電商渠道推廣我們的產品,并更好地和用戶溝通。”
奧文在2024新網商峰會現場
以下是《天下網商》團隊與分子有靈團隊的對話,經編輯整理:
押注合成生物,周邊“環境”比“氣候”更重要
《天下網商》:從原先的大廠管理,到如今的初創公司創始人,這種身份和經驗的轉變已經發生了大半年了,有什么感受?
奧文:原先(我們)相當于是裁判、管理員,品牌才是運動員。如今,我們成了運動員,下場自己“跑”,感覺到“酸爽”。第一,是原來通過管理就能拿結果,現在必須下場實操才行。第二,是意識到了理論和實踐的差距,我們要不斷去縮小這種差距。原先在平臺,好處是看得足夠大,視角很宏觀,研究的是消費“氣候”。現在自己做品牌,“氣候”其實沒那么重要,首先應該看清楚自己周邊的“環境”。第三,平臺看到的更多是數據,比如GMV(商品交易總額),而品牌每天面對消費者,比如我們的聯合創始人冷月,就經常自己當客服,和用戶溝通,所以會看到數據背后具體的人。在這一整個過程中,我們肯定要適應變化,也在不斷地交學費。
《天下網商》:你基于怎樣的思考,選擇了創業而非互聯網公司或者成熟公司的職業經理人這一條路?
奧文:首先我是剛好看到了機會。我看到合成生物領域這么多的科學家,他們生產出來非常多、非常好的功能性原料,但是他們只能賣給巴斯夫(全稱:巴斯夫股份公司,德國化工企業,擁有全球最大的化學產品基地),賣給消費品集團的代工廠。
科學家有技術,但不了解用戶,沒有辦法去定義一個消費品,包括后續的運營。正好,我和我的團隊在用戶洞察、產品運營上還是有一些經驗的。
我最被觸動的點是,有一次去華恒生物(以合成生物為核心的高新技術企業)調研,公司董事長說連Lululemon這種服飾公司,都來跟他們探討如何用合成生物技術研發服飾面料,這讓我覺得,合成生物是一個可能會快速改變消費品未來五年、十年甚至更長時間的技術,被技術改變的行業,我認為是最值得進入的。否則我們去和同行存量競爭,可能沒有優勢。
《天下網商》:這個創業方向,是你從阿里出來后遇到的契機,還是團隊摸索后找到的?
奧文:有兩個因素。一是選擇,我們團隊在一起討論未來可以做什么的時候,非常堅定的一點,是要做一個消費品牌。因為品牌是長期資產,可以做復利,是長長久久的一門生意。同時也有朋友勸我,說我在互聯網平臺這么多年,出來后就別做互聯網了。
二是運氣。進入合成生物(運用到消費品領域)這件事,不是刻意而為之。是正好有朋友想為科學家們做的麥角硫因這類原料做一些推廣,想聽我的建議。我第一次聽到都懵了,我說這是什么東西,這是什么技術,我聽不懂。但通過后續的溝通,發現這是件很有機會的事情。
所以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的運氣和機緣成分。最終,我們選擇了合成生物領域創業,開發以麥角硫因為主打原料的保健品。
冷月:那個時候(奧文創業之際)我剛離職,也沒想好去做些什么,只想先放松一陣。然后奧文說,他發現合成生物學這樣一個很有科技感、很有機會的領域,問我要不要去見一些科學家,也算開拓眼界,我就去了華睿生物,它是蓓養樂背后的原料公司,現在是我們的技術股東。
我看了他們的實驗室、工廠,以及怎么去培養合成生物細胞。蓓養樂這個品牌,是一群理工男在實驗室創立的,它存在賣點和買點之間的轉化問題,一般消費者理解不了他們品牌和產品優勢。最后他們說,不如你們來操盤品牌的部分,我們彼此做擅長的事。
奧文:我說干脆我們來把它(品牌)收購掉,你們成為我們技術股東,所以我們這個公司從第一天成立起,就有技術的和供應鏈的支持。
分子有靈團隊
《天下網商》:保健品過去是植物提取、化工合成,蓓養樂算是押注在了合成生物這一條技術路線上?
冷月:我們認為合成生物技術帶給了行業一場變革,這是技術驅動的。而技術驅動的背后,是成本驅動。比如麥角硫因過去是松茸、靈芝等菌類的提取物,幾畝地只能提取出一點點來。后來人工培養細胞,做基因對照,也很貴、很慢。現在一方面因為AI技術的發展,由AI來24小時培育,實現了產能上的規模化,降低了成本。我們之前走訪了包括華恒生物、巨子生物在內的很多生物科技公司,我們會認為,未來“萬物皆可合成”。
《天下網商》:可不可理解為一些原料的成本,從“提取成本”轉變為了“合成成本”?
冷月:對,合成生物會重塑保健品行業的價值鏈,因為它通過有效地降低成本,讓一些原本昂貴的原料可以規模化地應用。
張萍:麥角硫因其實早在上世紀初就已經被發現了,直到上世紀六七十年代才得到重視,因為當時生物學家發現人體內有轉移蛋白,能夠把它帶到細胞里去。之前,這個原料主要只能通過植物提取這樣的技術路線來得到,導致它的純度和價格是受限的,很難被做成消費級產品。合成生物的運用,帶來了消費化的可能性。
同時,這個原料第一是天然的,因為它本身就是存在于自然界的一種氨基酸。第二是安全的,它和我們的人體不存在排異反應。第三,是作為抗氧化劑,它的活性好,吸收上是高效的,綜合這些因素,它也很適合用來做保健品。
“人心”是最大的戰場,尤其“女人心”
《天下網商》:從零售角度,而不是技術角度,我們這次創業的“新機會”在哪里?
奧文:舉例來說,過去戴森牢牢抓住了高端吸塵器的品類心智,但是“地面清潔”還可以用洗地機來完成。如果創業做的是洗地機,那么和吸塵器解決的其實是同一個問題。所以本質上,用戶需要的未必是一個吸塵器,而是一套地面清潔方案。過去,用戶想要“變美”,可以去做醫美,也可以用美妝產品,但本質上,用戶需要的是“皮膚管理”的方案。我們選擇了口服美容這個場景,用新的消費場景來解決這個問題,繞過了很多競爭。
目前,在口服美容場景里,有一些相對有名的品牌,但站在整個市場看,用戶還沒形成廣泛的品牌認知,規模也不到百億,我們認為這未來這會成為千億市場,這是我們的新機會。
我認為任何一個品牌,必須要重新定義品類和場景。如果沿著過去的品類和場景去做,可能很難達到預期。
《天下網商》:之前有業內人士認為,內容電商發展起來以后,保健品將是比較受益的一個行業,它比較適合內容化表達,您怎么看?
奧文:保健品很適合內容電商,但也很有難度。保健品有一些規則,所以有時候消費者刷到口服美容的直播,會覺得主播在講讓人聽不懂的“話”。但是保健品,包括美妝,因為側重成分和科技,需要向大家說清楚“成分是什么”“為什么好”這些問題,它很需要去做直播。所以只要不過度營銷、把握好邊界就好。
牧軒:早期我們會通過一些短視頻、直播去推廣品牌和產品,因為保健品用圖文去解釋缺乏效率。但是直播的時候我們也發現,這個產品不能表達得太“泛”,如果是可以有益大腦、眼睛、皮膚等多方面的產品,用戶就會迷惑“你到底是干嘛的”。所以我們“開品”的時候,往往瞄準一個痛點,去做深入研究。而且這個痛點必須非常“痛”,因為市場太卷了,每個痛點背后都有很多產品在競爭解決方案。
目前,我們做產品首先在定位上,不是“大包大攬”型的,沒有記憶點;其次,要有非常吸引人的“第一眼”;最后,能不能真的解決問題,有沒有第三方報告,有沒有針對大量的用戶測評,都不可或缺。
《天下網商》:我們正在切入一個新的消費場景,主打的是一個市場認知度還不高的新原料,這確實是新機會,但相應的市場教育成本會不會太重?
奧文:我們不會把一個原料,作為一個非常重要的概念去植入給用戶。我們認為在現在這不是一個最優選擇。就像在美妝領域,“依克多因”(生物工程制劑,起細胞修復作用)這個原料花了很長時間才被部分用戶記住。特別是這些英文詞翻譯過來的中文字,對用戶來很難記。所以我們更愿意去強調我們的配方,我們品牌的名稱以及單品的昵稱。
舉個例子,在美妝領域,用戶最容易記住的是像“小燈泡”(SK-II旗下產品)、“小棕瓶”(雅詩蘭黛旗下產品)這些昵稱。所以我們基于方便用戶記憶的思路,去打造品牌形象。最重要的,是要和用戶溝通口服美容這個消費場景。
比如我們有個產品叫“光子濾鏡丸”,我們希望用戶一聽到就知道這是什么,它傳達的就是“光子嫩膚”“美顏濾鏡”這些具象的感覺。我們希望用戶在產生這類需求的時候,會想到我們的品牌和產品。
蓓養樂產品
《天下網商》:你們是否希望塑造“品牌即品類的心智”的形象?預期什么時候能實現這一點?
奧文:我們肯定想做成這件事,比如希望口服美容這個場景,和我們品牌等同起來。我拿咖啡舉例——為什么以前大家認為星巴克等于咖啡?現在大家不這樣認為了,現在瑞幸也等于咖啡,庫迪也等于咖啡。年輕人現在一天喝一杯咖啡,未來可能會像海外那樣,一天喝三四杯。咖啡是一個快速滲透的市場,隨著越來越多的品牌誕生,品類詞就會遭到“瓜分”。所以階段性地,我們希望能夠“站住”一個品類詞,但難度很大。隨著市場規模的不斷擴大,我們需要思考自己能為這個品類持續地提供怎樣的內涵,而不是說實現了這一步就穩了。
《天下網商》:前兩年的新品牌,被詬病比較多的是“營銷公式”(基于KOL、KOC的全網種草營銷)的泛濫。但是“公式”里也有它的可借鑒的部分,可以快速擴大品牌知曉度。今天我們會采取一個怎樣的品牌打造策略?
奧文:首選是內容渠道的建設。我們會在社交媒體上,基于口服美容這個場景,找到匹配我們產品定位的達人,不需要有特別強的帶貨能力,但是得在這個行業里表現得非常專業。其次,我們希望能讓用戶的好評得到自然地傳播——不是說我們要去干預用戶的評價,更多地,我們是想要激勵用戶去輸出真實的好評。然后通過淘寶、天貓的貨架,把這些品牌資產沉淀下來,形成自己的私域。
冷月:我認為真正好的營銷是很難被公式化的,公式化的營銷也很難超越同行,“種草”其實是把每個人心中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具象化地呈現出來,它的底層邏輯,是對人心的探索,所以“人心是最大的戰場”,女人心更是海底針。我們的營銷,始終是尋找用戶內心深處的對美的向往。
《天下網商》:在短視頻“種草”、直播帶貨這些環節,目前我們秉持怎樣的思路,是“品效合一”,還是可以先做大“聲量”?
奧文:我會選擇第一種。我覺得在直播渠道,得能做到盈虧平衡,這是底線。有一種說法,就是在直播渠道做更多的投入,會獲得更多的品牌曝光,得到更多的用戶,我會對這種說法打個問號。
但是該投入的時候,我們會投入。我們只問自己一個問題,就是不管直播還是內容“種草”,在任何一個方面投入,是不是在往我們的品牌里面“存錢”。品牌是個“存錢罐”,如果我們認為是在“存錢”,那么這個事情是可以做的。但如果只是為了銷量,我覺得目前我們還不追求做得多大、多快,我們不需要短期的銷量。大主播當然能為品牌“放量”,如果我們的品牌資產足夠大,通過主播“擴大效果”,去做是沒問題的。但我們現在的品牌資產還小,我希望先積累品牌資產。
冷月:品牌是時間的“函數”,做品牌,如果創始人每天都很焦慮,覺得自己被放在火上烤,產品處在一個高壓的價格戰中,這樣是做不好品牌的。而在合成生物領域創業,為我們提供了一個“科技性的托舉”,給了我們一些時間的冗余,讓我們能夠在這個窗口期里認真地做品牌。
《天下網商》:你們的投入和決定都很謹慎,在資本方面,考慮融資嗎?
奧文:現在就有很多人(資本)找我們,我們會融資的。但是我覺得我們首先要證明自己在建立一個可以盈利的模式,以前那個“拿投資人的錢然后燒錢做增長”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我并不覺得那個做法放到現在還有用。所以我們寧愿用自己的錢,這當然會感到更心疼一些,但這也會讓我們變得更加謹慎,做選擇的時候,謀定而后動。而當我們具備了一個比較好的商業模型的時候,我們再拿投資人的更大資本去做擴張,我相信這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大象不一定踩得到螞蟻,小公司會先“跑”出來
《天下網商》:“燒錢換增長”的消費品創業時代確實已經過去了,但是在那樣一個時代,也確實“跑”出來了很多新品牌。如今要創立一個新品牌,會不會更難一些?
奧文:首先,資本對消費的投資熱情確實有所降溫。其次,過去“燒錢換增長”的模式,確實也幫助一些品牌快速地“跑”出來了。但我們選擇“步步為營”,有質量的增長,這能讓我們感到安心,只要每年都進步,每個月都會有變化。
《天下網商》:在保健品的市場里,通過像麥角硫因這樣的新原料,口服美容這樣的新場景,找到了一片紅海中的藍海。但如果巨頭進來了,怎么辦?
奧文:第一,原來阿里有句話,叫做“為什么一只螞蟻要怕一頭大象”——它不一定踩得到你,對吧?第二,大象一般很慢,你可以比它更靈活。
所以首先我們相信,合成生物品這個市場,一定會“跑”出來很多公司。其次,我斷言這些公司一定不是現在市面上的大公司,而是新公司。因為大公司很多時候反應慢、決策慢、動作慢,對新事物難以聚焦,它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它有自己成功的歷史、成熟的供應鏈,但它要處理的事情遠比小公司多,比如要兼顧新舊技術的平衡,兼顧舊產線和新產品的關系,大公司內部有很多挑戰。而像我們只要做好合成生物就夠了,所以是輕裝上陣。
《天下網商》:這兩年出海火熱,有些品牌先做國內市場后做出海,有些品牌則選擇直接出海,蓓養樂會比較早地布局全球市場嗎。在海外市場的選擇上有什么樣的先后順序?
奧文:對東南亞市場,我們一直考慮會去做。我認為東南亞市場跟中國市場很像,首先是用戶接近,都是亞洲人,他們的體質、膚質和我們接近,歐美人則差別較大的。
其次,東南亞的電商環境和國內接近,無非就是變成了6個主要國家的電商市場。而這個市場里,有我們所熟悉的Lazada、Shopee、TikTok等跨境電商平臺可參與,還有當地的一些電商平臺,這些(電商基建)和國內是近似的。如果我們熟悉中國的電商運營,那么去做東南亞市場就比較容易。這是品牌出海的機會。
冬苓:關于出海,首先我認為要充分地了解要出海的國家,直接到現場去看,去體驗——不是說走一圈,過個三五天就回來。我們當時是一整個主創團隊生活在那里,加入當地人的社交圈。
然后一定要了解當地的法律法規,尤其是進出口貿易的監管要求,這可能是生死線。一旦踩到了紅線,整盤生意就會結束。很多東南亞國家進出口B2C貿易法規條例可能還沒有那么清晰,所以要認真地去研究。
最后,就是運營一定要本地化。不要企圖在深圳、杭州建一個團隊去做東南亞市場。核心的運營、一線員工,一定得是本地人,真正生活在當地文化里,能夠幫你規避很多風險,可能一些文化、語言、民風民俗的差異,會直接決定你的生意能否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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